佩姬‧卡特再次見到對方時,那人的光暗了些,雨稀稀落落地下,他窩在戲棚一角,鉛筆沙沙地在記事本上塗畫。
她向前,填補上身側的位置,點亮了他。
美國隊長自此踏入她的人生,卡特探員有足夠的信心與信念,無論結果如何,他們絕不會後悔。
但也無可否認,近乎絕望之際,看見戴著盔一身泥濘的士兵領著一隊人馬回到軍營,那雙湛藍的眼看向自己,自信中帶著的笑,使得心好似剛學會如何跳動,毫無規律地讓人難以喘息。
「你遲到了。」最終,她以這句迎接那殷切期盼的歸來,像是個難得的撒嬌,又像是個沉重的預言。
「我沒辦法發出信號。」他舉起半毀的通訊器回應道,眼中充斥著難以言喻的喜悅與自信。
對於失約,史蒂夫‧羅傑斯遲到的壞習慣或許就此而起,而佩姬‧卡特則剛結束她的第一個等待。
戰火之中,他們走走停停,想說的渴望的全壓縮於交會時每一個凝視,就像長泳時探出水面的每個呼吸。
小酒館那夜,卡特的一襲紅裙,是史蒂夫對佩姬唯一的便裝印象,棕髮豐腴的女人搭上象徵熱情的紅裝,在他的腦海中刻下最美的身影,視線自交會後糾纏著,不捨分離,她輕笑著遞出邀約暗示,使得潛藏於彼此默契中小小的希冀又多了點期待,對於未來。
以制式化的約定包裝,將溫柔與眷戀藏在自然而放鬆的笑容下。望著佳人離去的倩影,他顯得過於癡楞傻氣,換得伴隨身側的生死之交調笑。
深吸一口氣,小酒館的燈暈黃一片,暖烘烘地,過去的想望已日漸成形,一派和諧的幸福終願為他停留。
史蒂夫仍是不瞭解女人,事實上或許也自認不再需要,因為想懂得只有一位,將希望與光拉下給自己的卡特探員,他的引路者。
對此,發明天才霍華德‧史塔克見識到美國希望與女人周旋的能力後,給予了中肯的建議:「當你開始以為知道女人在想什麼時,你就死定了。」
隨後嫉妒中帶有怒氣的女兵舉起武器,毫不留情地對盾牌原胚開槍之舉,證實了這至理名言。
「老兄,你需要幫忙嗎?」看著佩姬叩叩叩的踏著跟鞋離開,霍華德下意識地問了一句。
藍眼軍官撓了撓梳理整齊的金髮,有點無奈地回道:「昨天巴奇也這麼跟我說。」
腦中轉著各種詭計的科學家故作天真地眨了眨眼,嘻笑道:「算我一份。」
「得了吧,先生。」被指名的主角,不自主地笑了出來,「您剛剛還說目前只想專心工作確保我們的安全呢!」
史塔克隨意地揮了揮手,笑得燦爛。